On Direct Realism and Argument from Illusion

這是知識論期末考第三題。梁老師問：

What is Direct Realism with regard to the relation between perceptual experience and the external world? What is the Argument from Illusion against direct realism (including the first and the second stage)? According to your evaluation, how successful is the argument?

我的回答：

Direct realism 認為外在世界存在，且至少某些時候我們的心智直接感知外在世界。Argument from illusion 第一階段宣稱在不正常的感知情況下我們並非直接感知外在世界，接著在第二階段把這個結論推廣到所有的感知情況。以幻覺（hallucination）為例，argument from illusion 第一階段指出我們所經驗到的幻覺於外在世界中不存在，所以這時我們顯然不是直接經驗外在世界。第二階段接著論證，假若我們在某些時候直接感知外在世界，此時我們所經驗的對象和幻覺相當不同，因此這兩種經驗應該有些不同。但是幻覺和正常知覺從主觀上無法區辨（subjectively indistinguishable），第一階段又已說明幻覺並非直接經驗外在世界，所以知覺正常時我們也不是直接感知外在世界。

我認為 argument from illusion 的第一階段可以接受，但第二階段就有瑕疵。第二階段裡面使用的一個前提是本質不同的東西帶來的經驗也不同，但這不一定為真。直接實在論者大可宣稱幻覺帶來的經驗恰好能和外在世界直接提供的經驗一模一樣。

其實我比較希望支持 indirect realism，但看了這麼多反對 direct realism 的論證然後都發現有瑕疵之後，立場有些動搖，覺得 direct realism 或許真的有機會殺出一條生路。Direct realism 和 Cartesian skepticism 之間有衝突，我想或許可以從這層衝突找到更有力的論證反對 direct real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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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第二題可能需要先看看 foundationalism 和 coherentism，所以先跳過。